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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發布大模型“序列猴子”之后，出門問問遞交了港交所上市的申請表。

【資料圖】

從成立之初，出門問問就不斷調整業務策略，這家曾做過智能手表、智能耳機、智能音箱等的AI公司，也經歷過大規模擴張與人員業務收縮，在ChatGPT概念的熱潮下，企圖翻起資本市場的浪花。

根據招股書，其業務近年來發生較大變化，AI軟件解決方案營收占比由2020年的17%上升至60.6%，與此同時，2022年該公司實現扭虧為盈。但記者發現，出門問問近年來的大客戶每年都在不斷變化，且單一客戶營收占比漸趨增高，2022年單一客戶收入占比超過40%。

李志飛為最大個人股東，此前業務策略不斷變更

2012年，李志飛從美國Google回國創業成立了人工智能科技公司出門問問。其官網信息顯示，李志飛博士畢業于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計算機系，曾任Google美國總部科學家，機器學習與機器翻譯專家。

根據招股書，出門問問的單一最大股東集團，即李志飛、李媛媛及雷博士以及彼等各自的全資投資控股公司（MobvoiLimited、CMWWLimited及AmberleiLimited）為一組一致行動人士及實體。截至最后實際可行日期，單一最大股東集團共同擁有公司已發行股本總額的32.74%權益，上述三者分別直接持股26.72%、3.02%、3%。 此外，SIG海納亞洲是出門問問的最大機構股東，持股17.03%；其次，Google持股13.26%，紅杉持股10.92%、歌爾聲學持股10.03%。

招股書顯示，出門問問的最后一輪融資停留在了2019年9月。

2019年，彭博社引述知情人士消息，出門問問正尋求籌集1億美元資金，并計劃在上海證券交易所科創板上市。彼時，出門問問回應科創板上市稱“我們感興趣，有計劃上”。隨后的4年，上市動作一直未有實質進展。

另外，出門問問的產品策略不斷調整。2015年6月，出門問問發布了第一款智能手表TicWatch。后續又陸續推出了手機App、AI智能手表TicWatch系列、AI真無線智能耳機TicPods系列、智能后視鏡TicMirror、智能音箱TicKasa系列等人工智能軟硬結合產品。

在2018年之前，出門問問將公司探索的方向定為“軟硬結合”、“AI+可穿戴”。

隨后，該公司又開啟了ToC和ToB雙輪驅動，并提出國際化戰略，成為AI可穿戴全球品牌；打造了線上線下一體的新零售策略。除了智能手表、智能音箱與智能耳機外，面對企業級市場，出門問問還發布了首款已量產的AI語音芯片模組“問芯”。

直至2019年，出門問問業務遇冷，將智能手表、智能車載2個產品線之外的所有業務全部停掉，20家線下門店也全部關停。由此，公司員工規模大幅度收縮，從千人直接減半。

隨著AIGC技術趨勢的大火，出門問問仿佛又抓住了新的興奮點。

“2020年OpenAI的GPT-3橫空出世后帶來行業巨變，直接推動了我信仰的轉變，讓我見到了AGI（通用人工智能）實現的可能，我也重新燃起了探索AGI的興趣?！崩钪撅w在接受中國企業家雜志采訪時表示。

如今，在出門問問更新后的官網，其將自己定位為一家以生成式AI與語音交互為核心的人工智能公司，致力于打造通用大模型。

2022年凈利超1億元扭虧為盈

官網信息明確，出門問問擁有AI基礎設施能力、前沿通用大模型能力（自研大模型「序列猴子」），以及垂直領域軟硬結合的優化算法技術模塊，是同時服務于消費者、企業、創作者三大類不同群體的公司。

隨著業務的更迭，出門問問的營收大幅增長，招股書顯示，出門問問2020-2022年的收入分別為2.645億元、3.979億元、5.002億元；經調整凈利潤分別為-1.57億元、-7340萬元、1.089億元。

由其收入構成可以看出，出門問問的AI軟件解決方案收入在持續增長，營收占比由2020年的17%上升至2022年的60.6%，2022年，這一業務收入增幅達到408.89%。該公司稱，其營收增長與AI軟件解決方案增長大體一致。

出門問問在招股書中解釋了AI軟件解決方案增長的具體原因：AIGC解決方案的收入增加原因為AIGC解決方案的付費用戶增加；AI企業解決方案的收入增加主要原因為進行了知識產權安排。

但隨著營收的增長，出門問問也產生了持續經營業務虧損。2020年，該公司錄得來自持續經營業務年內利潤9047.3萬元，而2021年與2022年，其分別錄得來自持續經營業務的年內虧損1.82億元、6.85億元。

這與其巨大研發開支脫不開干系，2020-2022年，出門問問的研發開支分別為9709.3萬元、9150.5萬元及1.19億元。出門問問明確，其需要增強解決方案在市場上的競爭力。因此，預計將繼續在研發方面進行大量投資。

對此，一AI企業CEO對記者表示，目前來看，無論是AI還是具體到AIGC領域，對于整個行業來看仍然處于虧損狀態，只有一些頭部巨頭和頭部創新企業實現了盈利，整個AIGC領域的投入期將持續一段時間。

頭部客戶每年一變，單一客戶收入依賴嚴重

出門問問目前的客戶主要包括：購買AIGC解決方案的內容創作者;向其銷售AI 企業解決方案的企業；購買AIoT智能設備的消費者；以及向其銷售AIoT智能設備的線上和線下分銷商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出門問問對大客戶的依賴程度在大幅上升。2020-2022年，出門問問來自前五大客戶的收入分別占我們收入的22.4%、37%及62.8%。

根據招股書數據，2020年以來，出門問問已為全球超1000萬用戶提供服務，涵蓋內容創作者、企業及消費者。在內容創作者相關場景下，在全球吸引超過600萬名AIGC解決方案累計注冊用戶；在企業相關場景下，預裝其車載語音交互解決方案的汽車超過200萬輛；在消費者相關場景下，其AIoT智能設備已累計銷售超過100萬件。

出門問問稱其業績表現可能受若干因素所影響，其中大部分因素并非其所能控制。該等因素包括：未能維持與主要客戶的業務關系、保留現有客戶及吸引新客戶；中國的整體經濟及社會狀況的變化;消費者偏好及行為的變化；中國政策及法規的演變，尤其在AIGC服務及其他AI產品的最新發展方面;及宏觀經濟環境的變化。

記者發現，出門問問近年來的大客戶每年都在不斷變化，且單一客戶營收占比漸趨增高。

在2021年，客戶B作為出門問問營收占比最大客戶，貢獻收入占比達24.1%，比排名第二的客戶高出20個百分點。

同時，招股書特別指出，2022年，公司與最大客戶汽車附屬公司A處產生的收入為2.13億元，占到年度總收入的42.06%，這一次比排名第二的客戶超出近30個百分點；而在2021年，這兩項數據分別為320萬元及0.8%。

激烈的大模型之爭

4月20日，出門問問宣布內測探索大模型“序列猴子”，基于“序列猴子”大模型，該公司內測探索了多款面向創作者的AIGC產品及應用，為創作者構建一站式CoPilot產品矩陣，包括AI寫作平臺“奇妙文”、AI繪畫平臺“言之畫”、AI配音平臺“魔音工坊”、數字人視頻與直播平臺“奇妙元”。

據官方介紹，“序列猴子”是一款具備多模態生成能力的大語言模型，能力體系包含知識、數學、對話、邏輯、推理以及規劃六個維度，并能支持文字、圖片、語音以及3D內容的生成。

然而李志飛也坦言，目前“序列猴子”與GPT-4仍有明顯的差距，如果GPT-4能拿到100分，那么“序列猴子”則只有50分。不過，他也表示，該模型已經超過預期。

然而，“序列猴子”勢必要和出門問問當年的智能音箱等產品一樣面臨巨頭競爭。

在ChatGPT概念的熱潮下，不僅僅是國外科技巨頭，國產互聯網巨頭也都紛紛推出了自家的大模型。百度于3月份發布文心一言后，阿里巴巴推出通義千問、華為發布盤古NLP模型、騰訊推出混元、商湯發布日日新，不僅如此，國內的AI創新企業也相繼布局大模型，該領域呈百花齊放態勢。

出門問問也在招股書中坦承，其經營所處的AI行業競爭激烈，主要與專注于AI技術開發的公司競爭，競爭加劇可能導致業務增長放緩、價格下降、利潤率降低或市場份額流失。

產業時評人張書樂認為，原本在人工智能上布局多年、擁有相當經驗的大廠，在大模型平臺的搭建和構架上，擁有的資金和技術積累已經形成領跑優勢。而創新創業企業可以在大模型的應用上進行突破，在更多的應用集賽道上垂直深耕，挖掘屬于自己的商業化之路。